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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原谅江时序 定亲 送礼

分明是怒骂,可这话令江时序心都化了。

他头一次听她这么直接喊他的名字,竟觉得格外悦耳。

若她是他的妻子,闺房之中他惹她生气,她是不是也会这样骂他?

这个想法,令江时序心念一动,凑得更近了些,只需要再往下一点点,就能采撷樱红唇瓣。

可他看着她微红带了泪的双眸,最后到底是止住了,没让事情发展到不可避免的地步。

“是我混蛋,我知道错了。”

他压下欲念,放软声音,带了哄的意味:“以后你想怎么管我,就怎么管我,只让你一个人管,你说什么,我都听你的,原谅我,好不好?”

她象是终于忍不住了,委屈地抽泣:“那……那你还说,不把我当亲人……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他没说过这话。

她含泪瞪着他,象个小哭包:“你有!不说话就是默认,默认就是有!”

江时序无奈,又不能告诉她实话

“我真没有,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,但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家人。”

说这话时,他目光微微闪铄。

妻子,也是家人。

江明棠抽噎着道:“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?我心都要碎了,我这么喜欢你,关心你,却这么对我……”

江时序看着她的眼泪,心也要碎了。

他都顾不上为她那句喜欢而欣喜,终于松开了些许,忍住吻去她眼泪的冲动,改为用指节轻轻拭掉。

“我错了,你想怎么打我,罚我,我都认,别哭了。”

却不料,他这句话一出口,她眼泪掉的更狠了,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手捶打在他身上,口中恨道:“我打死你,江时序,让你欺负我……”

分明说着狠话,却不舍得用力。

江时序整个人都酥麻了。

他看着她的娇蛮模样,故意抓着她的手,用力往自己身上砸:“你打死我吧,我绝不反抗。”

可她却使劲儿把手往回抽,哪里是想真的打他,又不愿意认输,倔强道:“你想得美,我打死你,长辈不得生吃了我,到时候我还得给你陪葬!”

江时序闷笑着,一双眸子如盛了星光般看着她,自发改了称呼。

“分明是棠棠舍不得我,干嘛这么说。”

“谁说我舍不得了,我可舍得了。”

江明棠似乎根本没察觉出来,他换了称呼后语气里的亲昵,也顾不上礼法尊卑了,噙着泪瞪他:“反正某人舍得训我,我舍不得他做什么。”

江时序觉得她这计较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得紧,于是顺着她的话说。

“是某人混帐,不该这么对待棠棠,某人活该,后悔也来不及了,棠棠也根本不舍不得某人,某人罪该万死,最好出门就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呢,江明棠就紧张地伸手,捂住了他的嘴。

她掌心的热度复在他唇上,令他觉得心痒,眼睫轻动,喉咙里发紧,努力才把升腾的欲望压下去。

江明棠瞪着他:“这话是能乱说的嘛,要避谶知不知道?”

说着,她赶紧地冲头顶上拜了拜,口中念着:“稚子无知,菩萨莫要当真……”

他分明比她大几岁,她却说他是稚子。

听见这话,江时序再也忍不住了,低笑出声,胸膛都在微微震动。

在江明棠的瞪视中,他轻轻捉住她的手。

“我们家棠棠,怎么能这么可爱。”

她素日里都做端庄闺秀,也只有他,能窥得她几分天真浪漫。

一想到连陆淮川也见不到她这一面,江时序就觉得心下爽快极了。

“再可爱也快被你气死了。”

江明棠甩开他的手,叫着他的大名,顾不上礼法,连兄长都不叫了,落下警告。

“江时序,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那么凶,我就真的真的,再也不理你了!”

“好,江时序再也不敢了。”

江时序喜欢她叫他大名,让他有种娶了她为妻的错觉。

他抚了抚她弄乱的头发:“那棠棠能原谅江时序了吗?”

她先是别扭地应了一声:“恩。”

而后抬头看着他,眸中早就没了疏离,换回了原来的亲近,轻轻靠着他的肩头,软声道:“原谅你了。”

江时序愣了愣,旋即笑着也回抱住了她,心里软的不成样子。

他不愿意去再想什么别的,只想在这一刻,与她永远在一起。

自这场矛盾后,江时序与江明棠的关系比从前更好了些。

流萤还说呢:“大公子以前何等冷肃的一个人,现在见了小姐就笑,那天他来的时候,我都有些不敢认了。”

彼时,江明棠笑了笑:“兄长待我一向如此,毕竟在这世上,除却双亲跟祖母,我是他最亲的人。”

表面上,江明棠肯定是不知道江时序的心意的。

毕竟她现在,可是江时序的妹妹。

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,但他的身世一天不揭开,她就得装傻一天。

江明棠与江时序之间的这一场矛盾,没瞒过府里其他人。

只不过,他们也没当回事。

有人还觉得大公子一向待人严苛,大小姐看着柔,其实性子也烈,两个人难免会有冲突,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
就连老夫人也认为,这不过是兄妹间简单的闹矛盾,见着他们和好,比谁都高兴。

她还再三告诉江时序:“你妹妹从前在豫南就过得不大好,你这个做大哥的,更应该照顾她,怎么还跟她置气呢,以后可不能这样了。”

江时序温声道:“老祖宗教训的是,孙儿谨记于心。”

说这话时,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江明棠:“以后明棠说什么,就是什么,孙儿绝无二话。”

老夫人满意了:“这才对嘛。”

家和才能万事兴。

江明棠听他说这话,哼了一声。

江时序唇角带着隐隐的笑,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万分柔情。

自打那日闹过之后,他觉得棠棠比从前待他,要更亲昵些了。

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,他把她逗急了,她就会露出稚嫩的爪牙,含怒叫他江时序。

有时还要翻旧帐,把他说过的话重复一遍,让他再认错。

虽然知道,她不过是把自己当兄长,江时序心里还是觉得很欢愉。

然而这份高兴,也没能持续多久。

一转眼,腊八节至。

忠勇侯府在这一天,上门提亲,将两家儿女的婚事落定。

腊八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熬腊八粥,京中的大户人家,还会安排布施,以此积德。

威远侯府跟忠勇侯府有喜事,也布了摊子施粥。

本来江明棠与陆淮川定亲的日子,没打算选在腊八。

但两家长辈请人看过之后,发现只有这天是吉日,宜嫁娶议亲,要不然,就得等年后一月底了。

但那时候陆淮川还要准备春闱,所以家长们商议过后,选了这天。

忠勇侯府对这门婚事很看重,请了好几个媒人。

陆淮川几乎是一夜没睡,天不亮就起身,沐浴更衣,认真的打扮自己。

今日之后,他就是明棠的未婚夫了。

若他春闱高中,待到来年此时,他们想必已经是一对眷侣。

想到这里,陆淮川的笑就没下去过。
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陆远舟略显憔瘁的脸色。

他也一宿没睡。

但不是为家里办喜事高兴,而是烦的。

本来兄长定亲,长辈去就行了,轮不着他一个小辈参与其中,反正也说不上话。

谁知道陶氏跟忠勇侯商量后,为显重视,把族长跟家族宗亲都叫了过来,还要陆远舟跟着一起。

陆远舟的天,顿时就塌了。

他本就对江明棠有意,结果对方因他的荒唐举动,成了他兄长的未婚妻。

眼下还要见证对方,跟自己兄长定亲。

这象话吗?

还不如一剑杀了他。

一大早,陆远舟顶着淡淡的青黑眼圈,去了正厅。

陶氏正在里面,忙着盘点定礼,一看他这副鬼样子,嫌弃地要死。

“你看看你,都成什么德行了,今天是你大哥定亲的日子,这是大事儿,快收拾得好看些,别在江家长辈面前丢人。”

陆远舟疲惫道:“母亲,我能不去吗?我是晚辈,干嘛要去大哥的定亲礼啊。”

为什么要他去啊。

他不想看见那一幕。

要是给他定亲,他头一个就过去了。

陶氏一听这话,瞪他一眼。

“这婚事很重要,代表着两族联合,你是忠勇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,陆氏未来的族长,别人就算了,你必须得去!”

“将来你大哥跟明棠成亲,你得坐主桌,要是有了孩子,按咱家的规矩,取名还得过问你这个当家叔父,你多重要啊,当然得去了。”

陆远舟:“……”

他只觉得自己无形之中,被母亲扎了好几刀。

陶氏压根没时间管儿子,推了他一把:“赶紧去洗把脸,换身衣服,一会儿就出发了。”

陆远舟无奈的很,只能忍着酸意,去梳洗换衣。

待一切准备就绪后,陆家诸人便出发前往威远侯府。

到了侯府门口,管家与一行下人已经候着了,远远看见他们的定礼车驾,再见着走在前头的小厮,提着的那一对大雁,笑着扬声通报:“河洛陆氏长公子上门提亲,纳彩献雁,依礼迎入。”

陆淮川进门时,腿都在抖,但仍旧挺直了脊背,坚定踏入,始终带着温润的笑意。

而陆远舟则是一脸颓丧,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头来,还是陶氏瞪了他好几眼,他才勉强挤出个笑来。

忠勇侯府的人尽数进了门,管家正要送他们去前厅,府门外又停了两辆车驾。

其中一驾车里,放了许多礼物。

管家一怔,还以为是陆家落后的族亲,却见打头的车驾里,下来一位容貌精致似仙,气质非凡的郎君。

“晚辈靖国公府祁氏晏清,奉家母之命,来送腊八佳节之礼,劳烦老伯通报。”

管家赶紧迎了上去:“原来是祁世子来了,府中正在议亲,主家脱不开身,不能相迎,世子见谅,请随我来。”

祁晏清微微颔首,跟着管家进门。

京中贵族会在各个佳节互送礼品,以示亲近,腊八也不例外。

只是孟氏怎么也没想到,靖国公府的人会来。

毕竟两家之前过节也好,过年也罢,可都没正经送过礼。

孟氏把这归结于,儿子时序得了太子赏识,所以祁氏才会跟他们多番来往。

只是祁世子当真来的不巧了,今日府中在给明棠跟陆淮川议亲,没空招待他呀。

对此,祁晏清微笑着表示:“伯母不必顾及我,只管忙正事便好,我与陆家子弟交情颇深,也与府上大小姐有过几面之缘,正好旁观下定亲礼,蹭个喜气。”

人都这么说了,孟氏一想也是,于是客套了两句,便让祁晏清自便。

他刚踏进前院,便被独自在一旁叹气的陆远舟看见了,怔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送腊八节礼。”

祁晏清指了指前厅:“怎么不进去?”

陆远舟盯着自己衣服一角:“又没我什么事儿,我去干什么。”

祁晏清点了点头,而后问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今天真是个好日子,最适合祭祀祖宗,悼念先辈?”

“?”

陆远舟皱眉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祁晏清瞥他一眼,嫌弃道:“因为你看上去,不象在参加你大哥的定亲礼,而是在上坟。”

“脸色青黑,比鬼难看,丑得我眼睛疼,说是刚从阴间爬回来的怨魂,都有人信,走在太阳底下,还需有人替你挡着光,不然就灰飞烟灭了。”

这德行,还不如那个庸才陆淮川。

不象他,好好收拾了一番,才过来。

他姿容胜雪,在京中素有谪仙之称,还能比不过陆淮川么。

陆远舟无语:“……”

他早知道好友刻薄,但没想到这种时候,明知道他伤心得很,还能这么刻薄。

“大过节的,说什么阴间鬼魂之事。”他皱了皱眉,“况且现下侯府在办定亲礼,不吉利。”

祁晏清嗤笑:“怎么,你还真想着祝你大哥跟江明棠大吉大利,早生贵子啊?”

“没想到陆小侯爷心胸倒是宽广的很,那你不该在这,应该去里面替了媒婆,亲自替你大哥说亲才是。”

不吉利才好呢,正好别办了。

陆远舟也算了解他,好奇道:“你今天怎么了,心情不好?”

虽然好友平时说话嘴也毒,但也不会象今日似的,逮住他猛戳痛点。

“没有,”祁晏清否认,露出一个微笑,“我心情好极了,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天,心情这么好过。”

他即将要见证一个聪明人自掘坟墓,嫁给一个庸才的愚蠢举动,如何能不开怀?

“那你……”

陆远舟的话刚出口,便听到前院奴仆通传的声音。

“大小姐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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