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,无论巨阙真功还是合欢真气都已经运至极限。
一直走到哪柜子前,依旧毫无动静。
然后沉言这才看到,那平时放东西的小柜子里,多了一个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小瓶,小瓶下面,压着一张细绢,细绢上面,似乎有些字迹。
沉言手中包裹着巨阙真气,含而不吐,将那小玉瓶拿起放在一边,细绢拿出,看到上面的字迹,这才放松,将真气收回体内。
来的不是别人,竟然是那容嬷嬷、
不是说好五天后再相见的吗,怎么她突然又来了自己的房间?
沉言心中思量,继续看细绢上写的什么。
“闻君资质非凡,天赋异禀,乃武道至奇才,主上得此消息,心甚悦之,日夜念及君之潜力,痛惜不曾与君早遇,遂取珍藏之赤血培元丹一瓶,命我星夜送往,聊表拳拳之意。”
“此丹非寻常返聘,以罕见千年赤血灵参为主,辅以百种珍奇药材,经七七四十九日文火淬炼而成,服之可固根基,增本源,化潜藏于君之体内,催发更强资质。”
“今日丹药即送,主上亦有一愿,待君将此丹尽服,体魄更上一层浑然一体之时,便是主上与君相见之日。望君得丹后,勤修不辍,日夜精进,莫姑负自身天赋,亦莫姑负主上期许。他日相会,主上自有天大福源相送。”
细绢之上,密密麻麻写的很满。
言辞切切,比之前的太多好了不知道多少。
这是看到自己的资质比他们想的要好很多,所以加大投资了?
沉言心中冷笑,老实不客气的将那赤血培元丹拿在手中,仔细的打量,这丹药如果有那信中所有的效果,自己就笑讷了。
虽然他没听过这赤血培元丹,但是赤血灵参他还是栋一点的。
想当初他还是个普通读书人的时候,城中大户病重,出千金查找百年赤血灵参而不得,这丹药竟然用千年赤血灵参制作而成,那效果自然非凡。
只是无论这玉贵妃给多少好处,只要一日不知道他们要自己干什么,那自己一日不得安宁。
这样的投资,说对自己都是好处,没有一点坏处。
那就真当沉言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。
沉言这几日每天都在练功修行,龙凤合欢诀因为夏莹的缘故,合欢真气再度异变,粉色真气已然变得开始有些深邃,颜色更加清澈。
深邃和清澈同时叠加这合欢真气之上,显得变化更加多端。
那形成型状的花瓣如今在那再度异变下,已经有大瓣大瓣生成,在真气之中沉浮,煞是好看。
沉言有时候下意识想要抓取一片看看,那花瓣立刻化为流动的真气。
巨阙真功却有些跟不上沉言的脚步了,毕竟只是龙湖不灭真功的前置功法,纵然沉言将这巨阙真功一变再变,到了如今,已然到了极限。
沉言知道,如果自己找不到龙湖不灭真功,似乎只能想办法换个功法了。
至于资质,他的身体早就在收完几个宫女的时候,已经开始停下变化,似乎已经到了极限,再没有前进的可能。
一直到了收下夏莹,才突然有了一些变化,但是这变化极为不显,连沉言探查完全身,也没有发现,但是将内气收敛之后,又觉得身体有些不一样了。
至于哪里不一样,他找不到。
沉言一边思索,一边将那赤血培元丹拿出一粒,放在手上,仔细观察。
这赤血培元丹果然与其他之前的丹药有些不一样,不但颜色红艳艳的,放在手中,若不细看,几乎以为是一小团燃烧的火焰,甚至手心中都能感受得到它似乎是温热的。
除此之外,这一粒丹药似乎还在放出莹莹光芒,光芒赤红,如同血色。
沉言想起自己前两天遭遇,这次不敢一下子吃很多了。
而是只讲手中的丹药放进嘴里,没想到刚入口中,碰到舌上津液,那赤血培元丹竟然一下子融化掉了,化作一条火线,钻入沉言的喉咙。
沉言连忙盘膝打坐,只觉得那赤血培元丹落入身体,轰的一声爆开,彻底将自己的整个身体点燃。
那火焰一开始还煅烧沉言所有的血肉,等到燃烧完全部,似乎发现沉言浑身血肉如同一团琉璃,竟然只有少许杂质,这才忽而凝聚成一团,竟然钻入了上中下三盘之中,再度燃烧,等到巨阙真气提升到了顶点,那火焰已经少了一半,彻底融入了沉言的体内。
沉言突然觉得从夏莹身上得来的异样感更加重了。
似乎得到了赤血培元丹的帮住,那异样感进一步扩大,从若有若无,已经开始包裹全身。
沉言不知道这变化是什么,看向旁边的小瓶子,
想着要不要再吃一粒。
过了好大一会,沉言想想今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。
干脆又倒出来一粒,直接扔在了嘴里。
下一刻,沉言浑身上下,赤红无比,不过他的脸上却似乎很是享受。
这一日,沉言就在房间内打坐,哪儿都没去。
现在是白天,到处是人,也不方便他收服女人,而且就算收服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夏莹那样体质特异的女子,能够尽快的帮到自己。
干脆就着这赤血培元丹,看看在自己的体内能养出来什么。
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,但是随着异样感的增加,他总觉得这养出来的东西,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作用,很大很大。
一直到了晚上,小喜子送了膳食过来,沉言才从练功之中醒来。
看到外面的天色,沉言吃了点饭菜,就将小喜子打发走了。
他今天吃了太多的丹药,肚子里压根一点都不饿。
看看时间,根本不够自己再吃一粒赤血培元丹的,沉言将那小玉瓶收起来,仔细放好,用其他的东西掩盖住。
虽然知道这个屋子里随时有可能有人进来,沉言今夜要去见素心,实在是没办法随身带着这些多的东西。
他上次自己的衣服成了什么样,他可是还记得呢。
沉言在房中盘膝静坐,一直月上中天,他放下心中忧虑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是自己该出发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