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李世民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渊，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。
“入玉蝶，上族谱，改为建成之子？”
“还是杜如晦那狗贼的建议？”
“昂。”
李渊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：“杜如晦这孩子不错，朕喜欢，怪不得你重用他，提出的建议就是好啊！”
对于杜如晦，李渊更是不吝啬夸赞之词。
“恩。”
李世民拳头捏的紧紧的，眼中更是冒出怒火，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渊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。
“父皇，此事不宜张扬，不如改日再计较？”
李世民自然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儿子算在李建成的名下。
凭什么啊。
“李世民，你可还有良心？你大哥都死了，被你亲手杀了，你连一点香火都不愿给他留下吗？”
李渊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，眼眶通红，一副要哭了的样子。
“你亲手杀了你大哥，如今只是让其的儿子认祖归宗，你连这都不愿意？”
“你就希望你大哥这一脉，日后永久断绝不成？”
“李世民你可还有一点良心？人死债消，建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，你还在忌惮他？”
李渊的声音一句句传到李世民耳中，更是让李世民极其无奈。
“父皇。”
李世民思索一番，开口道：“李瑞毕竟还未认祖归宗，直接上了玉蝶，若是被有心人发现”
话刚说一半，李渊便是一声嗤笑。
“放屁，你在朝堂上都宣布了此事，这个秘密，早就宣扬出去了，还有啥有心人？”
李渊一脸鄙夷的看着李世民：“你不如建成，如今还在怕他，你直言便是，何必找借口。”
“朕哪里不如他！朕何必惧他！”
李世民顶了一句，一丝怒火同样是上了心头。
自己战功赫赫，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，眼前这个死老头，非要将皇位给李建成。
明明自己比李建成更加的优秀。
“只是，瑞儿不行，父皇若是想要给兄长一脉留下香火，儿臣还有不少皇子。”
“李恪，李愔，李祐等等都可以过继给兄长，上族谱入玉蝶。”
事实上。
过继一个儿子给李建成，李世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。
反正只是一个名头罢了。
李建成死了这么多年，自己还专门给过继一个儿子，还能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，珍惜兄弟情。
作秀这种事情，李世民太爱做了。
只是。
李瑞不行。
李瑞本就是李世民的私生子，都还没认祖归宗呢，岂能直接入了李建成那一脉。
李世民深深地明白，自己的儿子可以给李建成去当儿子。
但还未认下来的儿子，绝对不行。
像是李恪等人入了李建成那一脉，众人也都知晓，这是李世民的儿子，压根就不会有啥想法。
但是李瑞不同。
自己都已经在朝堂上宣布过李瑞是李建成的儿子，再让李瑞入了李建成那一脉。
那么，不管从哪方面讲，李瑞就真的成了李建成的儿子了。
“呵呵，明明有亲生儿子在，为何还要过继其他人呢？”
李渊冷笑一声，眼眸冰冷无比，死死的盯着李世民。
“难不成，李瑞并非是建成之子？”
此言一出。
李世民心中恍然，看了一眼李渊，已然确定，李渊是发现了李瑞并非是李建成之子。
今日是专门来逼宫了。
但。
李瑞绝对不能上李建成的族谱。
“父皇既然已经发现，何必多言，瑞儿不行，其他皇子，哪怕是青雀，都可以过继给兄长。”
李世民神色平静下来，淡淡的开口说道。
李世民对李渊有愧疚，有敬畏，但绝对不会因为李渊而影响大唐的格局。
小事，比如李渊天天寻欢作乐，多给自己生几个弟弟，李世民都能容忍。
但大事，影响国家和谐的，李世民绝不会跟李渊妥协。
你真以为李世民怕李渊啊？
能砍死李渊，李世民早就砍死了。
“哼。”
李渊冷哼一声，眼中冒出怒火，死死的盯着李世民。
而李世民依旧是面色平静，并未再开口，只是默默地拿起一旁的奏折看了起来。
两父子就这般僵持在甘露殿内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李渊一脸颓然的泄气了，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，脊背不再挺直，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李世民，转身离开。
逆子的翅膀早就硬了，自己只是一个没牙的老虎，如何能强硬的让逆子答应呢。
等到李渊离开之后，李世民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。
“将杜如晦给朕喊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一直隐藏在一旁的王公公跑了出来，恭敬的一拜。
片刻之后。
杜如晦匆匆过来，进入到甘露殿，不等李世民开口，杜如晦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臣杜如晦领罪，请陛下责罚。”
杜如晦没有丝毫的狡辩，也没等李世民发问，他就承认了自己错误。
甚至于，他都考虑过其他，第一反应便是李渊将自己卖了。
“哼。”
李世民冷哼一声，随手拿起一本奏折，二话不说，直接砸向杜如晦。
杜如晦低着头，没有躲避，硬生生的接了这一下。
“陛下，妙言与瑞儿成婚，老臣想坐高堂，绕不开太上皇，故而出此下策。”
“请陛下恕罪。”
杜如晦又是朝着李世民一拜，解释了一下缘由。
李世民面色一缓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杜如晦，喝道。
“多大的人了，还要朕给你擦屁股，朕就该给你挡枪口吗？”
事实上。
李世民细想一番之后，就明白，杜如晦是故意在忽悠李渊，并非是真心为李渊出力。
只是李世民不明白杜如晦因为什么缘由。
现在听到杜如晦解释，自然明白来龙去脉。
自己的臣子，为了坐高堂，把自己老爹忽悠了一顿，并且让自己来挡枪，承接老爹的怒火。
他赚了，李渊纯傻，而自己憋屈！
“砰砰砰。”
“陛下心系大臣，爱臣如子，臣感激涕零，愿为陛下鞠躬尽瘁。”
“滚蛋，朕没有你这么老的儿子！”
李世民也被杜如晦气笑了，真够不要脸的，还想当自己的儿子！
“此事是你引起来的，你说如何解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