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说惩罚呢。”
沉从星摸沉势通红的耳垂,手腕却被他抓住。
“什么惩罚?”
沉从星也不介意沉势灼灼的目光,只是脚尖点着地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一周,每天晚上哥哥都来陪我,就象小时候一样,坐在这里,等我睡着后才能走。”
“好。”
沉势点头。
两人又沉默了一会。
“星星不是不属于战斗型串行吗?”
沉势先开口转移了话题,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没救了。
“谁说我不是战斗型串行的?”
听到沉从星这声轻嗤,沉势眸光闪铄。
他倒是记得黎书雪曾经说过,前十除了【洞悉】和【伪装】,都是罕见,且非常强势的战斗型串行。
但【月神】也不是战斗型,足以说明这份情报有误。
沉势来劲了,他捏了捏女孩手掌心,问,“星星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底牌大招?002号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。”
沉从星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,“哥哥该不会以为,我象魔法师一样只会丢传送阵吧?”
沉势表情一僵,确实,星星除了这个好象也没展示过别的,“传送阵已经够超规格了,不是有句话叫时间不出空间为王吗?”
“怎么说呢,阴影只是我能力的一种介质罢了,要是真有空间,我早就把哥哥关进去了。”
沉从星扬起眉头,“而且前十串行的能力不是线形的,而是树状的。”
“树状?”沉势沉吟片刻,“该不会和我的多个天赋一样吧。”
“像,又不象。”沉从星斟酌了一下,“树状还是围绕本身串行能力,可哥哥的天赋,应该南辕北辙吧?”
“那倒是。”
“哥哥想知道我的具体能力?”沉从星唇角勾起浅浅弧度,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,
沉势点点头。
“可这是秘密诶,哥哥有多想知道?”沉从星循循善诱。
“很想知道。”沉势也被吊起了好奇心。
这可是仅居【月神】之下的串行能力,确实是机密。
望着那双近在咫尺、漆黑深邃的漂亮眼睛,沉从星故意压低声音,语调轻柔:“哥哥凑近一点,我偷偷告诉你。”
沉势虽然想说他们距离已经很近了,但他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,把沉从星又往怀里拢了拢。
“说吧。”
沉势凑过去,女孩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般在他耳旁撩拨。
随着那双柔软的唇,撞在沉势脖颈上,他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酥麻感蔓延至他四肢百骸,他僵直在原地,宛若被施展了石化状态。
望着沉势脖颈处被种下同样位置的红痕,沉从星舔舔嘴唇,满意地眯起了眼。
她从沉势怀里起身,整理了一下衬衫褶皱,顺带瞟了眼手机,“好了走吧,哭墙成员已经被放出去了,又能看好戏了。”
“星星,你学坏了。”沉势目光缓缓挪到她背影。
“我是和哥哥学的。”
沉从星若无其事地收着她的枪和剑,一脸无辜地回望沉势:“想知道我的秘密,就先比我强吧,杂鱼哥哥。”
“杂…”
沉势仰头,长出一口气,表情难以言喻,“这你又是在哪学的?”
“方块j那学的。”沉从星老实交代。
沉势扯动嘴角,心想原来这个人才是隐藏的乌合之众。
这次的行动依旧只有沉势和沉从星。
毕竟这个家看似人丁兴旺,实则全是老弱病残。
唯一拎得上台面的战斗力还是刚添加的赤蝎。
但赤蝎说他已经厌倦了杀戮的生活,决定铁盆洗手,归隐田园了。
他现在俨然变成了家里的管家兼厨师。
自从来这后,赤蝎每天穿着白围裙,晃着高马尾从大厅跑到地下室,从地下室跑到厨房,很勤恳。
对此郑知乐很欣慰,并赐予了他一个新花名,叫李好,意思是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…
天河市,长虹区。
这里是天河市闹市区最繁华的十字路口,人潮汹涌,高楼林立。
不过对比起榕城黑金之心的地段规模来说,还是略逊一筹。
沉势和沉从星正落坐在一家茶楼中。
从这里的包厢窗户,一眼就能看见对面拍卖行全景,也是他们观测下来最好的点位。
沉从星戴着属于李花的面皮,整个人因为人多嘈杂的空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。
“星星啊,方块j之前还教了你什么?”
沉势手里捏着茶杯,看似不经意地问道。
沉从星认真回想了一下,“也没教什么东西啊,我们就是正常聊天罢了,哥哥也知道的,我在学校虽说不少朋友,但也不可能给她们讲调查部门的事情,所以我只能和方块j聊了。”
“正常聊天?”沉势叹了口气,“说说你们正常聊天的内容。”
“哥哥怎么对什么都这么好奇?”沉从星哼笑道,“真是一个好奇宝宝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她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这是我自己学的。”
沉势忍俊不禁地伸长手捏她的脸,“妹妹的事哥哥还不能问了?那我换句话问你,方块j平时喜欢做什么?她整天窝在房间里,应该不只是在做面皮吧?”
沉从星踌躇了一下。
她张望四周,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后才小声开口,“她很喜欢网上冲浪的,而且她有超级多马甲,什么身份年龄的都有,要是有人骂她,她就会把那人的照片摸出来,然后做成面皮。”
这番话听得沉势简直是目定口呆,“难怪她一天到晚窝在房间呢,忙坏了吧?”
沉从星点点头,理所当然地说,“所以啊,她懂得东西还挺多的,我一般都会问问她。”
沉势面无表情,他大概知道罪恶的源头来自于哪了。
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亏他还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大爷在相处!
“哟,这诱饵作为唯一一个重获自由的人,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嘛。”沉从星轻笑了声。
沉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只见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佝偻着身子,在人群中低着头,步伐很快。
虽说他表面看起来很谨慎,但还是时不时地踩到身旁人的脚,然后不住道歉。